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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君山主题小说《云水谣》第一章(上)

发布者:中原名片 发布时间:2019-04-22

《云水谣》

——文 苏念安

老君山主题小说《云水谣》第一章(上)

第一章:有女初长成(上)

时光荏苒,转眼已是十八个春秋。

这十八年来,草木枯荣,纷争不休,朝代更迭不断,可这老君山立于天地之间,却圣享太平,是难得的世外桃源。

尤其这中天门,仁德宽厚,又乐于布道,已是远近闻名的修道之所。每六年一度的学员选拔会在初春拉开序幕。每逢此时,老君山脚下便是兴兴向荣的场景,五湖四海的崇拜者慕名而来,汇聚山脚,希望能一鸣惊人,被收入中山门门下,从此也便是有了扬名万里的机会和可能。

山脚下的茶铺早已围满了人,只见一道士打扮的少年端坐茶桌一旁。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,甚是好看,手中摇着一把折扇,正在侃侃而谈,旁人将他围的水泄不通,一脸崇拜的样子。

“说起这老君山,原本是太上老君修行的地方,所以这道场仙气使然,在此修行,本就有事半功倍、年年益寿,甚至早日修道成仙的功效,所以,中天门作为老君山上的唯一的门派,在人才的选拔上自然会优中取优,不然,这座仙山岂不是被尔等凡夫俗子玷污了去。”

众人皆颔首点头,跟从附和,“是,是,是,道仙说的是。”

一个中年男子好不容易挤出头来,干瘪消瘦,嘴角边还长了朱砂痣,“道仙道仙……”他一脸谄媚地挤到少年旁边,“这中天门的考核实在是太严格了,六年才招一回,我从八岁的时候都开始参加选拔,都已经参加了五回了,您说,我这还不虔诚么?今年能被选上吗?”

少年并没看他,只是端起了茶盏,送到嘴边,轻轻地吹了口气,那茶盏早就凉透了,丝毫没有了热气,众人正在不解,只见那少年缓缓放下茶盏,叹了口气,“尔等迂腐,哪能入得了中天门。”说罢便撑起折扇,一遍摇曳,一遍小憩,不再理会众人。

众人更迷糊了,不知这道仙所做何意。只见店小二快步走来,拨开众人,添上新茶,“客官,刚煮好的顶级碧螺春,您慢用。”说罢对众人笑道,“茶都凉了,道仙还怎么喝呀,你们这些俗人,如何入得了中天门?看你们的智商,还不如我这个店小二。”说完便得意离去。

众人被店小二的话点醒,这才恍然大悟,慌忙点些好菜好酒以巴结那少年,那少年只是掂量餐桌美食,也不动筷,一遍撇嘴一遍摇头,“不够不够。”众人暗叹,这道仙也饭量太大了吧,满满一桌的美食少说也够十个人享用有余了,可他却仍觉不够。所幸继续点菜,刚唤来店小二,只见一个妙龄女子闯入眼帘,那女子生的妙曼多姿,唇红齿白,美中不足的是这双眼圆睁,宛若带刺玫瑰,多了几分霸道之气。她信步走至少年桌前,众人让出一条道来,由她坐下,少顷,她将手中的佩剑放置桌前,又将手拍在桌子上,待那只芊芊玉手抬起时,却见桌上多了块金闪发亮的金元宝,足足有十两光景。

“他们点的这些五谷杂粮,怎能入得了上仙您的眼呢?”那女子轻声细语道,“不知道我点的这个够不够上仙赏个脸呢?”

少年淡淡一笑,“你也太小看本少爷了。”说罢,浮扇摇曳,想要离开。

那妙龄女子倒也镇静自如,随即拍了拍手掌,不过三声之后,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个硕大的木箱子走进堂内。

“打开。”那女子道。

两个大汉听话照做,立马将箱子打开,只见满箱子都是金银财宝,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。

也包括那俊朗少年。

“如何?本姑娘的诚意够不够分量?”那女子笑意浅然,满是自信。

“够!当然够!”少年说着,早已站了起来,跑到那木箱跟前,从箱子里拿出红宝石看看,又翻出绿祖玛瞧瞧,在手中来回掂量把玩,爱不释手,暗自庆幸道,“这下发财了发财了。”怕众人听见,他又清了清嗓子,装出正经来,走至那女子身边端坐着,“我见姑娘气宇非凡,定是功德显赫之人,看姑娘面若桃花,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中天门选拔一事吧?”

“那是自然,这中天门,我是入定了。”

“啊呀,姑娘这口气,真是了得。敢问姑娘芳名?”

“柳茹卿。”

话音刚落,众人便热闹起来。

有人言语,“我说这姑娘气宇不凡,果然不是等闲之辈,没想到是定国侯柳侯爷之女,郡主啊。那柳侯爷为魏国开疆扩土,煊赫天下,老之将至,才添此一女。早就听闻这女子貌美如仙,今日一见果然不凡。”

“我也听说那柳侯爷功劳显赫,是魏国的开国大将。这女子身上悠然可见他的英姿。”

“……”

众人七嘴八舌,吵个热闹非凡。

那柳茹卿倒是很享受这般殷勤和羡慕,她自该是享受惯了这种待遇,活在云端之上的人早就见惯了众人的膜拜和恭维,这柳茹卿也逃不过其中。她瞟了一眼那少年,伸出手来,早有人递来茶盏,她送到唇边,刚刚沾湿唇舌,便有人将茶盏接了去,“我已自报了家门,还不知道公子你的尊姓大名。”说罢也不去看那少年,自顾自地端详手中的金硕子。

那少年刚要开口,忽听有人在门外大声唤他的名字。

“江止,江止,快走,快走……”

众人闻其声,只见一青春少女奔入堂内,那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,却出落的亭亭玉立,肤若白雪,冰肌玉骨,大有沉鱼落雁之姿,尚且不用说那芊芊玉手宛如削葱根,单单就那双眼睛,便清澈如水,似有波光粼粼。虽说是冒冒失失地闯入室内,却依然不失可爱之气。

“江止师兄,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啊,快走啊。大师兄马上就要来了。”说话间,那少女便拉住那俊朗少年的手臂,急匆匆要离去。

这少女不是别人,正是水无瑶。

一听如此,那少年竟比水无瑶更惊慌,慌忙往外跑,尚未跑出厅堂之外,一把剑柄已在门口拦住了去路,少年抬头时,只见柳茹卿正在站门口,“嗨,我说小帅哥,你收了我的东西,还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,就这么急匆匆地跑了,我回头找谁要债去?”

少年一听便恼了,推手便跟柳茹卿过招一二,哪知那柳茹卿虽是一介女流,却丝毫不退让,跟随她的彪形大汉很快便将大门给堵个水泄不通,把少年气得直跺脚。

“你这女人,怎么这么不讲理,谁收你的东西了?”江止说道。

柳茹卿势不饶人,“怎么没收?一大箱子呢?”

“你看看,不还都在那里呢,一文都不曾少。”

“我可不管,我的东西被你摸过了,那还能要吗?”

江止忽地笑了起来,“此话当真?”

“我柳茹卿说话一言九鼎,驷马难追!”

话音刚落,只见江止腾空而起,三步并作两步,未等柳茹卿反应过来,他已将手揽入她的腰间,顷刻之间,茶馆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叫,哀叫者不是旁人,正是这柳茹卿。把这柳茹卿气得面色发紫。

江止还对她吐吐舌头,“怎么样?说话算数,你也被我摸过,那你也是不是我的了?”

“臭道士,我要杀了你,我要砍掉你的手拿去喂狗!”柳茹卿说着,便从剑鞘里拔出长剑,直刺江止的要害。

江止轻轻一闪,便躲开了去。这令柳茹卿更气愤,她指挥随从道:“抓住他,还有她。”她说着,还用剑指了指水无瑶。

水无瑶一脸雾水,“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?”

“这就怪不得我了,要怪就怪你认识这个流氓。”说罢便无刀弄剑,打斗起来。

众人见状,慌忙逃出茶馆,也有人趁乱,拾起木箱子里的钱财便往外跑去。唯独店小二躲在角落里,慌忙哀求,“各位大爷姑奶奶,别打了,别打了啊,我的店啊。”

可是众人哪里还管得了那些。只是顷刻之间,馆子里便已乱作一团,桌椅破碎,处处都是杂碎的茶盏。那柳茹卿虽带了些随从,且个个又都是彪形大汉,但终究也只是徒有蛮力罢了,别说是将水无瑶江止二人擒住,就连对方的衣衫都不曾碰触过。

“好啦,江止师兄,我们快走吧,大师兄马上就要来了。”水无瑶说道,便伸手抓住江止的手臂。临行前,江止还故意给柳茹卿吐了吐舌头,只见一阵青烟拂过,两人早已不见了踪迹。

这下可把柳茹卿气得不轻。她将长剑狠狠地丢在地上,面对一帮摔的鼻青脸肿的随从臭骂道,“废物,一帮废物。”末了,她又咬牙切齿地诅咒道:“江止,我记住你了,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

话说江止、水无瑶两人刚从山脚下的茶馆跑出来不久,半道上两人便停歇下来,只见江止弓着腰,气喘吁吁地摇头摆手,“不行了,不行了,我跑不动了。”

“活该,谁让你平时该练功的时候不好好练功,尽偷懒,现在知道苦头了吧。”水无瑶白了她师兄一眼,这女子气息平稳,丝毫没有喘息之意。

“嗨我说你这没良心的臭丫头,除了你江止师兄,谁还会带你到这人间里有游玩,带你吃了多少好吃的,看了多少小玩意,你现在竟然不知道感恩戴德,还埋怨起我来了。”

“你是带我来游玩嘛。”水无瑶撇着嘴嘀咕道,“明明是叫我来给你放风。”

江止一听,就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,拿起扇子便要追打水无瑶,一边追一边喊道,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怎么说话呢?什么叫带你来放风,你给我站住,把吃过的玩过的都给我吐出来。”

水无瑶嬉皮笑脸,“你来啊,你抓我啊,抓上我,我就还你。抓不上,我就回去告诉大师兄,说你在人间招摇撞骗,哼。”话音刚落,只听水无瑶发出“哎呀”一声,她揉了揉头,寻思着怎么这么倒霉还能撞上一棵树,等她抬起头时才发现,自己比撞上一棵树还要倒霉,因为她撞上了跟树一样的大师兄——西雨。

说起这西雨,颇有故事。能入得了中天门门下的子弟们,无不是历经严格的层层遴选再加以数年的锤炼才能升入中天门,取其中优异者,方被收为弟子,多数俗世弟子纵然通过遴选,也未必入得了中天门,只得停留在半山境,潜心修行布道,方能更上一层楼。有天资聪慧却又不肯勤奋者,竟在半山境一呆便是数十载,始终未能入得了中天门,成为真正的关门弟子。唯独这水无瑶和西雨,是未经遴选,便入了中天门。水无瑶自然不必多言,当年莫名道长翻开襁褓的衣裳,从那块璞玉上留下的三个金字,那金字稍纵即逝,偏偏只有他的修为才看得见,便已知晓这女娃娃于中天门是有缘之人。即是高人引见,岂有不受之礼。和水无瑶相比,这西雨的入门,更为离奇。

相传是莫名道长年少游历人间时,在半空之中,遥遥听见山水之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,连年战乱,世间不平,山野之地多有流离失散者也不过是寻常之事。中天门也频频于山脚之下施粥布道,拯救无辜者。但它毕竟是修道之所,修道之人本就该六根清净斩,不问人间事。世间生死,天道轮回,自有它道理,非人力所为。所以,这日,莫名道长本想看个究竟,却不料刚刚落地,只见这山水之间空旷轻灵,并无人影,也无战火纷争所留下来的哀鸿遍野。不过是一山泉流水,自然成画。莫名道长还自嘲一番:“想来该是年纪大了,或许是听错了也亦有可能。”说罢,刚要转身离去,却见山水之间耀耀发光,他定了定神,走近一见,果真见一婴儿坐在荷叶之上。

“也是奇了怪了。”莫名道长说着便腾空而起,行云流水般将那婴儿抱在怀中,那婴儿竟停了哭声,看着莫名道长笑了起来。说来也不巧,恰此时,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雨来。细雨朦胧,又渗透的阳光的灿烂,俗称太阳雨。见此征兆,莫名道长刮了刮那婴儿的鼻子,赐名西雨,带回了中天门,成为了当时唯一的关门弟子。后来,莫名道长做了掌门,也收了很多其它子弟,却没有一个如这西雨聪慧勤奋的,除此之外,这西雨很能读懂师尊之意。美中不足的是,这西雨性格冷淡,与师弟师妹之间也是寡言少语,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。

所以,中天门的弟子们最怕的反而不是莫名师尊,而是他这个大师兄——平日里,江止还曾试过开这个大师兄的玩笑,比如故意在他的饭碗里放他最不喜欢吃的莲菜,每当此时,大家都卯足气息想要看热闹,但是总会令人落空。西雨冷冰冰地将莲菜夹出来,默默地放在案板上,头也不抬便说,“江止,开我的玩笑可以,但是并不好笑。”
       (未完待续…… 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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